酒酿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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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斯德哥尔摩情人(据说是后续……血猎瓶×纯血邪,abo)

微量黑花


ooc预警!!

 

传送在这里:(一)


(二)


惨白的吊灯悬在头顶,晃出一片刺目的残影,我想伸手去挡眼睛,却发觉自己的手腕被束缚了。不,不单是手腕,浑身主要关节都被死死绑在身下冰冷的手术台上。我想挣扎,可是身上连一点力气都没有,想喊叫,却发觉连嘴都张不开。

 

这是,哪里?

 

我的脑海一片混沌,无论怎么用力都回想不起任何有逻辑的东西,只有毫无意义的片段。

 

废弃的工厂……莠草……雨……

 

还有,一个声音……一种香味,诱人的、让人上瘾的香味……但不知为何,这香味余韵似乎有着几分苦涩,像是眼泪的滋味……

 

“吴邪——”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混乱的思绪,我努力睁大眼,却只能隐约看见一个漆黑的人影向我俯下身,背对着唯一的光源,我看不清他的脸。恐惧蛇一样爬上我的心脏,缠绕绞紧。

 

“吴邪——”

 

别叫我,走开!这是哪里,放我出去!!

 

我的指尖在颤抖,牙冠无法克制地打颤,我想尖叫,可是喉咙里好像塞了石头,一声也发不出。

 

人影不停靠近我的脸,他的声音在笑,好像地狱里踩着人头爬出来的狰狞恶鬼。

 

“吴邪——我要你的血——”

 

“滚——”

 

我猛地坐起来,正对上面前一张满是错愕的脸,下意识一拳轰了上去。

 

“吴邪你他妈有病啊!”那人毫无防备,倒在我身下柔软的天鹅绒被子上。

 

傍晚的余晖穿过高大的落地窗,在洁白的床褥上勾勒出干涸的血一般暗红的纹路,一个眼熟的年轻人仰躺在我脚下的位置,伸手捂着不断流血的鼻子,同时不停咒骂着我。

 

我深吸了几口气,背后睡衣的湿冷终于把我拉回现实,我低头,冲着床尾试探性地喊了一句:“小花?”

 

解雨臣立刻停止了咒骂,瘪着嘴坐起身,很没好气地翻个白眼:“醒了?”

 

他精致的不像个男人的脸因疼痛表情相当不自然,虽然知道这是我的杰作但我丝毫没有负罪感,甚至有点想笑。但是考虑到这货跟他的脸完全不匹配的武力值,我压住了嘴角:“啊,抱歉,做噩梦了,你没事吧?”

 

“你觉得呢?”小花的脸色铁青,血顺着他捂鼻子的指缝流淌下来,散发出淡淡的花香,这曾经是我非常喜欢的、少见的攻击性不强的alpha的味道,可现在却让我十分排斥。

 

“你就不能快点止血吗?”我不自觉的感到暴躁,“你觉得自己血太多没地放还是咋?”

 

“你也不看看我这是谁害的!”小花皱紧眉,但随即似乎想到什么,“你该不会是,渴血了?”

 

“滚!”他居然还故意往我身前靠了靠,体内对他信息素的抗拒几乎让我一阵头晕,不得不往后缩了缩。小花看我的样子的确不像渴血,只是他还不知道我已经被标记,所以只以为我是起床气,一边摸摸鼻子止血一边躲开我,嘴里还小声念叨着,我没留意,不过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这会儿我才留意到他身上穿的是吸血鬼贵族的礼服,不由得一愣:“你怎么穿的这么正式?”

 

小花看我的眼神简直好像看智障:“你这是什么猪脑?今晚可是张家新族长继任的晚会啊,你不会是忘了吧?!”

 

他这么一说我才从噩梦里彻底清醒过来,不由得一拍脑袋:“我靠我全忘了!!快快快我要起来洗漱!!”

 

张家可是现在吸血鬼世界里最尊贵的家族了,他们的族长几乎就是吸血鬼的君主,我可不想在这么重要的关头掉链子让这位新君记上我一笔!

 

小花无奈的看着我冲向衣柜,摇了摇头,勾了勾手指便用法术把我拉回床边,在我额头上不轻不重的一点:“你啊,明明接手吴家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真没亏了你爷爷给你起的名字,天真无邪!”

 

“谁孩子气了!我这不是睡迷糊了!你别打扰我,我还没想好穿什么呢!”小花跟我年龄相仿,这种长辈似的话从他嘴里一说出来简直分外羞耻,我本来就被接二连三的糟心事儿搅得一团糟的心情更是不爽。

 

谁料小花却变戏法似的捧出一套晚礼服,满脸嫌弃:“我就知道你会忘,这都给你备好了。”

 

“你行啊,这么周到,是要当贤妻良母了?那瞎子可有福了。”我砸了咂嘴,忍不住调笑,小花立刻红了脸,只用力把衣服塞到我怀里,便转身出了门。我摸了摸那礼服光滑的料子,思绪却忍不住再次转回了刚才的噩梦。

 

那是三个月之前,我被张起灵送到汪家之后的事。汪家当时似乎是给我下了药,总之我现在对于那时候的记忆十分模糊,甚至还不如噩梦里清晰,只是那种跗骨之蛆般的恐惧完全保留了下来,直到三个月后的现在我还几乎每天都会梦见当时的情景,还有当时那种绝望。

 

不过同样被我遗忘的还有我是怎么离开汪家的,我可不信汪家会主动放我这个吴家家主回来,但是我醒来之后就确实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甚至周围人都完全不知道我被绑架的事,只以为我是自己离开去旅游了,也没人看见我是怎么回来的。

 

真是一团乱麻,我揉了揉眉心。罢了,左右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还是解决好眼下的问题吧!换上小花给我准备好的衣服,站在镜子前,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审美的确比我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就我这么个羸弱的Omega身材硬是被他选的这一套暗红的燕尾服衬的优雅而不失英气,波浪般的白色高领下配着亮红如我渴血时候眼瞳的宝石,更给我带上几分易于亲近之感。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下我的职业笑容,以最礼貌的姿态伸出被白色丝绸手套裹着的右手,镜中的我非常恭敬且不显得过分热络,相信这样的第一印象一定能给那位神秘的新君不少好感。

 

说起这位新君,还真是个神秘人物,据说早年因为血统问题一直沉睡,直到最近才醒来,今晚还是他第一次正式露面,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虽说外界不乏猜测他刚刚觉醒根本压不住场子的,但不知为何我还是莫名心里觉得这个新君会是个惹不起的人物,也许跟张家从远古时代以来就保持的绝对优势有关吧。这几年张家因为缺族长再加上汪家咄咄逼人一直比较佛系,不过现在看来是有要东山再起的意思了。吸血鬼猎人那边肯定会因为吸血鬼们再次有了新领袖感到压力倍增吧,不过也未必,毕竟他们也有个姓张的王牌么……

 

想起张起灵,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后的腺体位置,那里还缠绵着那个人凛冽的冷香。

 

那个人应该已经得到自己的记忆了?真不知道他那种冷血无情的人会有什么不可割舍的过去……理智和逐渐发热的喉咙告诉我我该停止这种危险的猜测了,但脑子却不听使唤:也许他小时候并没有这么讨厌?那时候他肯定还是个温柔的孩子,也会在父母怀里撒娇,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轻易伤害另一个人……

 

“吴邪,你还能更磨蹭吗?”敲门声响起,小花不耐烦地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赶紧收拾好乱七八糟的情绪,应了一声“马上”,揉了揉脸就走出去。张起灵那混账小时候怎样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他无论有什么苦衷也都是伤害我的王八蛋,我吴邪总有一天会亲自杀了这个胆敢标记我还抛弃我的卑贱蝼蚁!

 

小花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着书,哗啦啦的把陈旧的牛皮纸翻得直响,我习惯了他这毛病,劈手夺下我的孤本,用下巴指了指门:“行啦,走吧。”

 

他却盯着我瞪大了眼睛,很难以置信般:“你不会要顶着这么个鸡窝头就去觐见吧?”

 

“鸡窝头?很乱吗?”我下意识摸了摸脑袋,挺蓬松啊。

 

小花一副受不了我这直男的表情,一把把我扯过去开始摆弄我的头发。作为一个被标记过的Omega这么近距离的跟一个alpha接触还是有点难受,万幸他收拾的干脆利落,把我那及肩的炸毛棕发乖巧地捋到耳朵两边,大功告成后便满意拍拍手:“真不明白你个Omega怎么还比不上我这个alpha会打扮?”

 

我冷笑:“您这alpha自然非同凡响。”

 

他没理会我的讽刺,只盯着我上下可劲儿打量,看得我浑身发毛几乎以为他在估摸我有多少血可供他喝,他却突然从自己耳朵上扯下一只耳钉,按在我耳朵上,这才满意似的打了个响指:“搞定!”

 

我很不满:“我又不是去选美的,你给我弄这么多这些东西干嘛?让新君一见我就觉得我轻佻?”

 

“拜托,这是审美好不好?你刚才那样子要是见新君才真是失礼!”小花白了我一眼,打掉我试图取下耳钉的手,扯着我就往门外走,“行了行了你听我的没错!瞎子在外头等咱俩好久了。”

 

一听要跟瞎子一起走,我更是不爽了:“我又不是自己没车没司机,干嘛非跟你俩挤一辆车?我是饿了求狗粮吗??”

 

“你别在这儿闹别扭了,时间紧迫。”小花拖着我的手不容拒绝地把我塞进门口一辆黑色的保时捷里,我一进去副驾驶上坐着的黑瞎子就扭过头来冲我笑了笑。我僵硬地点头表示问好,谁料我这头才点到一半他似乎就看到什么,周身气质瞬间一凛,吓得我动作立刻僵住,活脱脱一座沙雕。

 

“你……”他刚一开口,驾驶座旁边的门就被拉开了,小花很潇洒地坐了进来,黑瞎子的眼神立刻追了过去,但小花却跟没看见似的,自顾自点火发车。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想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但直觉告诉我这时候还是不要出声的好。瞎子收回了看小花的眼神,默默盯着窗外。

 

“吴邪,你对新君有什么了解吗?”小花突然出声,后车镜里映出他淡漠的眼睛,好像完全没把黑瞎子的状态放在心上。

 

这小两口相处模式我一直get不到点,索性也就不管了,只当啥也不知道:“没有,除了他姓张,其余一概不知。”

 

小花似乎也没抱太大希望的样子,哦了一声,也不知是嘱托我还是自言自语一句“那今晚要小心为上”,就再次陷入尴尬的沉默。

 

最后还是黑瞎子打开了音箱,冲散了空气里两个剑拔弩张的alpha的味道。幸好我平时除了在家人和小花面前都喷抑制剂,否则再掺上我的Omega信息素就真是大型魔幻现实主义三角爱情狗血剧现场了。

 

勉强把注意力从他俩的战场上转移开,忽然发现现在播的这首歌旋律还挺吸引人的,但是因为是粤语,对我几乎是外语,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曲子?副歌很不错啊。”

 

小花耸肩:“你不会自己听歌识曲一下吗?”

 

还是黑瞎子道:“这是陈奕迅的《斯德哥尔摩情人》,刚才那句是:‘也许早已不觉窒息想投降,舔尽你赠我的一额汗,也许早已适应就此跟绑匪同床,谁料你谁料我能合作到爱死对方。’”说着还往小花的方向瞟一眼。

 

可我完全没再顾得上他俩的情况了。这首歌简直就是讽刺!爱上绑匪,想要投降,这说的不就是即便被抛弃、被出卖,却还在想起对方血液味道的时候难以自制的我吗?!

 

“别喊冤别叫屈别诉苦在这宗惨案,全赖我忍受才令你享受。我是同谋,绝对是同谋。”黑瞎子似乎也被这首歌吸引,用他那很不标准的粤语跟着哼唱,歌词伴着绝望般的旋律不顾我的顽抗钻进我的耳朵,一遍遍的勾起我最屈辱的回忆。理智越想把那个人从脑海赶走,那个人的形象在脑中就愈发清晰,即便三个月过去了,我对汪家的记忆都去了七七八八,可那个叫张起灵的人的模样却清晰的好像就在眼前,甚至我一闭上眼就能看见他那双无论何时都冰冷的没有一点感情的眼睛。

 

该死!吴邪你清醒点!就算他标记了你,就算他是你的命定者,也不过如此了!你难道真的疯到要跟他不死不休?他只是个短命的人类,熬过这几十年他死了,你就解脱了。

 

对着车窗外夜色中映出的我那张总是显得有点脆弱的脸,我攥紧拳头。

 

一个卑贱的人类而已,这回就算是猎食的时候一时失手,根本不配被我记挂在心上。

 

而事实证明,所谓的吸血鬼的诅咒,真的是他妈避无可避,该死的不讲道理。

 

我站在台阶下略显拥挤的贵族中,同他们一起仰望那个款款而下、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新君,当我看清聚光灯下那张几乎让我魂牵梦萦又恨不得剥皮拆骨的脸时,我第一反应是骂了句“卧槽”,然后伸手扯小花的脸。他疼的咬着牙狠狠踩了我一脚,我这才确信我不是在做梦。

 

那双高高在上的、君王一样漠然的眼睛扫过大厅,最后落在我的身上,我真的很想逃跑,可是双腿已经不自觉的发软,连站着都吃力,眼睛也完全不由自主地跟他对视,好像他那双眼睛就是黑洞,明知道危险可还是毫无办法地被吸引。

 

也许,我真的是斯德哥尔摩晚期。感受着体内察觉到自己alpha、开始躁动的信息素,我强压下潜意识里想要到他身边的冲动。

 

“在下张家新任族长,张起灵。”没有虚伪的寒暄,只是纯粹的自我介绍,可无论是他身上传来的压倒性的纯血之力,还是居高临下的态度,都给在场所有人一种难以克制的威慑和恐惧感。在我身上表现得特为尤甚。

 

张起灵,他不是吸血鬼猎人吗?!怎么短短三个月就变成了吸血鬼,还是最强的纯血种?!

 

难道他当时是在骗我?可我记得那时他对吸血鬼的恨意绝对不似作为,或者说这就是他所谓的失去记忆?可为何他又要去张家的敌人那里寻找?他和汪家到底是什么关系?甚至血猎难道也……

 

一连串的疑问和背后细思极恐的可能性让我倒吸一口冷气,也就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身边的人突然纷纷退后,眼神奇异地盯着我,小花也躲开了些,对着我大使眼色活像眼抽筋。我心中大感不妙,果然一抬头就差点撞上了张起灵的下巴。

 

他妈的突然凑这么近是要吓死鬼吗?!本来就沉浸在恐惧中的我被吓得不轻,忍不住连连后退,却被冷着脸的张起灵抓住了手腕拖到身前。

 

“冕下,您这是做什么?!”冕下是我们对张家历任族长的敬称,我被他这么奇怪的态度搞得摸不着头脑,只能强忍着被戏耍的怒气压低声音质问他。

 

他却根本没理我,大力扯着我的手腕就往人群中央走,我疼的直抽气,却碍着在场人耳力极强也不敢做声,只能在心里问候了他十八辈祖宗。也不知道我是招惹了哪路神仙才碰上这么一个要死的命定者!

 

“今天诸位既然已经到齐,那便一并讲清,这位,是我的夫人,吴家家主吴邪。”张起灵突然站定,把差点跌倒的我毫不怜惜地拉到身侧,一只冰凉的手铁索般箍紧我的腰,对着众人沉声宣布。语气跟刚才一样平静,好像只是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呆住了,周围人也都愣了,不少跟我关系不错的贵族都诧异地看着我。我下意识就想否认,可张起灵故意把我拖得离他更紧了些,他的颈动脉几乎就毫无阻隔地在我面前晃悠。致命的血香一下子占据了我全部的感官,我当下就没了精力去想其他,全身每个细胞都被我调动去抵抗这该死的渴血了。

 

真是卑鄙!我咬着下嘴唇,自己的血味在口腔里弥漫开,却丝毫不能缓解我对身边人的渴望。

 

还好众人虽然震惊,但还是有智商在线的人,比如小花。他现在脸黑的堪比锅底,我还从没见过一向以优雅沉稳出名的他在人前这么直示愤怒的样子:“冕下说笑了,吴邪今天这才第一次见您,怎么就成了您的夫人?张家势大,却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抢人不是?”

 

他话一出口,就有几声附和,更多的人虽然沉默,却也投来反对的眼神。我在贵族中间素来人缘不错,这会儿他们肯冒着得罪新君的风险替我出头也就可以看出来了。

 

可张起灵依旧显得非常从容,在我腰间的手力气一点没变,我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不安:“不是第一次。”说罢,他抬起我的一只手,尖锐的指甲划过,我手指一疼,一滴血就渗了出来。我跟小花脸色当时就白了,张起灵这招太狠,要知道我人前从来用药物伪装beta,可什么药物也掩饰不住血液里的信息素。一种浅淡的茶香混着凛冽如雪山的香味立刻从那滴血中四散开来,虽然很淡,却足以让在场这些嗅觉灵敏的吸血鬼明白,我是个Omega,还是已经被张起灵标记的Omega。

 

人群立刻躁动起来,所有人都在议论我,我生平第一次真的明白什么叫无地自容,要不是张起灵控制着我,我真的想夺门而逃。

 

小花的眼神我已经不敢看了,但就算不看我也知道他对我有多失望。我知道他一直不肯接受黑瞎子的最重要原因就是我,虽然我早就说了我跟他只能是朋友,但他一直没真的放弃。可今天突然被告知自己等了这么久的人居然被一个面都没见过的人给标记了,别说是他,换了我我估计能直接杀人。

 

听见黑瞎子去追小花,我心里先是有点安慰,但很快又更加唾弃自己。我有什么脸去觉得安慰?!伤害小花、害的瞎子一直求而不得的都是我,甚至还犯贱到爱上一个只会折磨羞辱我的绑匪,我他妈完全就是自己作死,自己活该!

 

小花离开,其他人便都更没立场再反对什么,更何况信息素骗不了人,他们跟我关系可没好到都到了这一步还要顶撞新君,况且估计现在再他们眼里我才是那个背着所有人勾引上新君的无耻投机分子,现在恨不得赶紧跟张起灵示忠呢!于是骚动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他们就都堆上了笑脸,向张起灵恭贺,更有甚者还阴阳怪气地说我不地道,私下找了这么好的丈夫都没跟他们说。

 

我心说你们这群混账他妈知道个屁,张起灵就是天下第一的混蛋玩意儿,老子现在恨不得弄死他!可面上只能僵笑,毕竟生米都他妈煮成熟饭了,又当又立只能恶心别人恶心自己。

 

宴会很快正式开始,足足等了快一个小时那些贵族才不再明面上关注我跟张起灵,趁着舞曲开始的当儿,我一把拉住张起灵黑着脸就往阳台走,万幸他估计也知道这回把我惹狠了,很顺从的跟我一起出来。午夜的寒风刮过脸皮,虽然身为吸血鬼我并不怕冷,可这感觉也不算好受。张起灵居然明白我的感觉似的,很绅士的脱下外套递给我。我当然毫不客气地拒绝:“不用跟我假惺惺的,恶心。”

 

“有人看。”张起灵丝毫不在意我的抵抗,依旧淡淡地抛出这么一句。我心里顿时更冷了些,刚才居然奢望他是真的关心自己,我他妈也真是犯贱犯到被虐成狂!

 

也许是看我实在演技拙劣,他上前一步,亲自给我披上衣服。衣服是冷的,跟吸血鬼的体温一样,看来他是真的已经彻底成了吸血鬼。

 

“我知道你有很多困惑,也知道你恨我。但这一次希望你能配合。”张起灵看着我的眼睛,手里的红酒在高脚杯里蜿蜒流转,远处看来一定像是跟我调情。

 

“你既然知道我恨你,那你他妈是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老子会配合你?”我觉得他简直就是在挑战我怒火的底线,真他妈觉得老子好欺负?!“你不是最讨厌吸血鬼的最强血猎吗?!现在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感觉如何?”

 

呵呵,你让老子不舒坦,你他妈也别想好过!

 

我肯定这个身份变化绝对不是他的什么美好回忆,毕竟一觉醒来变成自己的敌人可不是什么美妙的故事。见他脸色果然有所变化,我心里总算出了口气,再接再厉道:“或者,你觉得要是那些吸血鬼知道你就是曾经杀了那么多纯血种的最强血猎,他们会作何感想?”

 

张起灵的瞳孔微微紧缩,但随即又恢复正常,只是周身的气势已经冷的吓人,语气也没有刚才的客气了:“吴邪,那你觉得被一个血猎标记的你,他们又会怎么看待?”

 

我一时嘴快,竟然忘了这茬,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分明是你绑架了我,你自己心里没点AC数吗?!”

 

“最初在车上是你主动的。”张起灵冷静的挑破我话里的破绽,“需要我帮你回忆?”

 

“我……”骂人的话都到嘴边了,张起灵用眼神暗示了我一下有人看着,为了表情不显得过于狰狞,我只能抿起嘴,强撑起一个微笑,用眼神和藏在衣袖下的中指表示“nmsl”,张起灵比我敬业多了,还上来帮我紧了紧衣领。

 

“吴邪,你应该明白,从刚才那滴血渗出来的那一刻起,不,从你遇见我这个命定者的时候,你的命注定就跟我绑在一起了。”

 

我如遭雷击:“你,你知道——”

 

“我也是吸血鬼。”他的语气里第一次出现了几分无奈,“虽说……”他后面的话我没听清,但是眼下也顾不上那些了。

 

张起灵知道他是我的命定者这件事简直就是最糟糕的情况,这意味着从此以后他甚至可以随意拿捏我。要知道吸血鬼对于鲜血,尤其是命定者的鲜血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

 

但是我并不想就这样认输。

 

“就算你是我的命定者又怎样?张起灵,我即便因为这样渴求你的血,甚至对你抱有不切实际的感情,但这也不意味着我就会忘记你亲手把我送到汪家、强行标记我的恶行。你今天已经借着跟我的关系收拢了不少人心,更得到了吴家的支持,你该知足了!”我在他公布的时候就明白他的盘算,只是那时候我心里太乱,加上他用血诱惑我,才让他得逞。但也就到此为止了,下回我绝对不会给他别的机会!

 

但是我这么义正言辞的说了一大长串儿,他却只是流露出一丝惊愕,而且关注点清奇:“你都不记得了?”

 

“哈?”

 

他好像陷入自己的世界一样偏过头皱了皱眉,完全没管我在旁边几乎要抓狂。

 

“你应该是忘了在汪家的事,不过那些你忘了也好。”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敛下眼睑,“你跟我合作,我能保护你不落入汪家之手,还能扶植吴家,你并不吃亏。”

 

敢情我刚才说得一长串你他妈全当耳边风??我简直要气笑了:“你他妈就是把我送给汪家的人,你现在说要保护我,你是觉得我智商不够数到这种地步?!”

 

“确实不够。”眼看我真要动手,他不慌不忙道,“如果你实在不肯,那我宁可杀了你也不能让你落到汪家手中。”

 

“杀了我?”我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但张起灵的眼神告诉我他真的会这么干。一种寒意顺着我的脊背爬上咽喉,我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就真的这么无情?!”我好赖是你的Omega……

 

“死在我手里,总比在汪家生不如死强。”

 

鼻尖不自觉的发酸,我用力眨着眼睛才阻止了没出息的眼泪,可张起灵的身影已经模糊。他妈的,我不是明明知道这混账没把我放在心里吗,还他妈哭什么?!简直下贱!!

 

“记住你的承诺,要是违背——”

 

张起灵的声音依旧毫无起伏:“绝无可能。”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也没那个必要。他说的没错,我从遇见他开始就没了别的选择,这跟信不信任没关系。

 

“你要我做什么。”我并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既然天意如此,我只能竭力让自己过得舒服点。现在我跟他已经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搬过来跟我住。”也许是我表情管理已经失控,他补了一句,“不用担心,我不会逼你。”

 

你麻痹的你不用逼我,你勾勾手指老子自己就贴上来了,更别说发情期!这该死的吸血鬼诅咒!!

 

“要个孩子最好,若你实在不愿意也无妨。”

 

我相信我现在脸色一定堪比锅底。

 

直觉告诉我,继续这个话题可能会有血光之灾,我立刻转移:“若说我跟汪家有仇还算有理,那你呢?三个月前你们可还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

 

我可不信他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接受自己的身份还能为张家全心考虑。

 

谁料他却一本正经道:“你是我的夫人,汪家绑架你,我难道应该放过他们?”

 

“少鬼扯!明明是你把我——”

 

张起灵眼睑微微一抬,我的嘴立刻就闭的严实。妈的他居然用血统压我?!怎么用力也张不了嘴,我只能用眼神来千刀万剐眼前这个混球。

 

“这个理由对于吸血鬼们足够了,对于你也一样。”我一愣,对于吸血鬼?难道他现在还在为血猎工作?可奈何我嘴被封着问不了,张起灵也没有回答的意思,反而趁着我发愣的功夫摸上我的耳垂。

 

他妈的不会又要勾引我?!!

 

我下意识想动手推开他,可手还没抬起来他已经离开我的耳垂,修长的指尖夹着一个在月光下闪光的耳钉,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是小花的那个,我靠我说为啥今天一上车黑瞎子就那个表情!

 

“以后别带其他人的东西。”

 

他妈的要你管呢?我真想怼他,奈何嘴被封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小花的耳钉扔到花园里。

 

“该回去了。”他向我伸手,我嘴上一松,当下就想骂他,但他的眼神告诉我我现在逞嘴快可能一会儿出去见人都得被封嘴,只能偃旗息鼓,恨恨地挽住他的手臂,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啊,让客人久等可不好,我亲爱的丈夫。”

 

他略微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继而轻轻勾了勾唇角,瞬间整张脸都鲜活起来,可惜只昙花一现,下一秒他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漠:“继续保持。”

 

保持你妈!我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用力掐住他的手臂,他忍了一会儿,见我没有松手的打算,居然当众偏过头,咬着我的耳垂道:“别闹。”气息扫着我的耳根,血香铺天盖地,我差点甩开他夺路而逃,却在这个想法刚萌生的时候就被他抓回身侧。

 

全力克制住不知是因为恼怒还是兴奋而不停颤抖的指尖,那首《斯德哥尔摩情人》的旋律要命地浮现。也许我真的已经病入膏肓、药石罔救,只能依靠名为张起灵的毒品削减痛苦,哪怕明知道他才是害死我的毒药,也义无反顾。


tbc


当我发现这他妈可能会是个连载的时候我的内心是绝望的……我对不住你们o(╥﹏╥)o我也不想这样的你们相信我……


已经做好被打准备,以我原来的情况写连载肯定没人看……突然没动力写了(果然我还是写无脑小甜饼趴,烧脑对付汪家什么的好累……)


emmm但是突然很想看他俩的孩子_(:з」∠)_还想开一次走心的车……


要是有人看你们就点个心心或者手手趴,人少的话我就坑啦(挖坑一时爽,一直挖坑一直爽~~)


最后一句废话,老张身世情况比较复杂,你们可以开脑洞猜测一下~无奖竞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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