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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斯德哥尔摩情人(血猎瓶×纯血邪,abo)

这两天卡文了……果然走剧情就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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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见下

 

(一)(二)520番外

 

从我搬进张家之后,就改掉了吸血鬼的昼伏夜出习性,转而学习我曾经最不齿的人类,白天晒太阳逗猫,晚上睡觉。

 

这倒不是跟张家规矩有什么关系,正相反我这种行为其实算是公然违背张家家训,甚至违背惧光的吸血鬼天性,在墨守成规的张家属于要被收拾的反面典型,奈何张起灵这个家主没发话,其他人心里再不忿也只能闭麦。

 

但这不代表张起灵不会生气。

 

“吴邪。”

 

我蓐着怀里布偶的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并打了个呵欠准备去睡觉。现在每天都能被喂饱的我对他的兴趣早已经没那么浓,所以在他面前也就越来越放飞自我:“有话直说,我要睡了。”

 

“如果你是为了避免跟我接触而更改作息习惯,我可以跟你分居。”他倒是一如既往地直白。

 

我哈欠打到一半就被他的话给生生截断了,心里升腾出几分不适,但最后还是强行压了下去:“你多想了,我只是想晒太阳。”

 

张起灵看我的眼神仿佛看一个弱智,他似乎纠结了很久才组织好一句不那么直白的话:“即便你是纯血种,也不能这么作践——”

 

“我是个成年吸血鬼,我有分寸。”我极其不耐烦的打断。

 

张起灵沉默,一双漆黑的眸子带着收敛过的威压沉静地看着我。我毫不客气地瞪回去,怀里的猫似乎感觉到我俩之间的剑拔弩张,一下子从我怀里跳了出去。

 

“张起灵,你听清楚了,我跟你联姻是个合作,我可以为了共同利益在外面配合你的表演,但没有义务让你干涉我的私人生活,明白?”我不动声色地深吸口气,蹦豆子似的吐出这一长串。尽管我的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但面子上还是装的凶狠得无懈可击。

 

张起灵,应该……没看出来吧……

 

就在我撑不住的前一刻,张起灵开口了,却是毫不相关的另一个话题:“你二叔过两天会来。”

 

哦,原来如此,他只是怕我在二叔面前露馅,怎么可能是真的关心我……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让我如鲠在喉,愣了好一会儿才“哦”了一声,逃跑似的拎起猫就回了卧室。

 

张起灵却没有跟平时一样直接出门,而是很反常地在我卧室门外站了一会儿,我毕竟是纯血种,耳力绝佳,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他也知道我能听见,却始终没有敲门。

 

我刻意装作睡着,把呼吸放缓,几分钟后才听见他离开的声音。

 

布偶已经四仰八叉地趴在我怀里睡得没了意识,我强忍住挼猫头的冲动,只是轻轻摸了摸,卧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叹息,我愣了很久,才意识到是自己。

 

明明只是合作不是吗?那这么惺惺作态又是给谁看?究竟是想安慰我,还是安慰他自己那颗有限的、对我愧疚的良心?

 

 

“二叔,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当我急匆匆赶到餐厅时,二叔和张起灵已经落座,听到我气喘吁吁的声音,二叔难得地皱了眉头瞥我一眼,却紧接着被我眼睛底下俩巨大的黑眼圈给吓着了,立刻又把眼神转向张起灵。张起灵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就赶紧打断:“二叔,你别怪他,是我昨晚,啊不是,是白天打游戏没休息,刚才睡过头了。”

 

也许是我的鸡窝头,或者是张起灵的镇定表情太有说服力,总之二叔很快就就信了,他不轻不重地瞪了我一眼,扭头冲张起灵露出一个算是礼貌的笑:“小邪被我们惯坏了,还请冕下多担待。”说着,又瞪了正拖开椅子坐下的我一眼。我心里憋屈,但也不敢表露,只能乐呵呵地装傻。

 

张起灵在这种场合向来演技爆棚,语气温柔得跟三月的春风似的:“是我没有提醒他早睡。”说着还抓住我放在桌下的一只手,硬生生拖到桌子上面,生怕我二叔看不见似的。我下意识胳膊紧绷,被他在掌心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艰难地陪着他一起冲二叔尬笑。

 

二叔扶了扶眼镜框,倒是没再继续为难我俩:“看到你们俩感情这么好,二叔也就心安了。”

 

我干笑两声,想把手抽出来,却被张起灵扣得更紧了。

 

张起灵道:“二叔此来,不知所为何事?”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单刀直入给整的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这人思维一直很清奇,上一秒还在寒暄下一刻就开始咄咄逼人,我下意识赶紧看向二叔,二叔也微微流露出意外之色,但比我反应快得多,很快恢复如常:“啊,我的确有些家事需要跟小邪商议。”

 

二叔把“家事”咬的很重,明摆着就是要把张起灵排除在外。这倒也算说得过去,毕竟我还是吴家明面上的家主,二叔替我打理,但是有重要事务还是得我亲自点头才行,张起灵就算是我丈夫,但终究姓张,我要是愿意他参与可说我俩不分彼此,要是不愿意也无可厚非。只是张起灵连骗带抢把我弄来,要是我不让他参与吴家的家事他恐怕不会轻易答应,总得想个办法让他主动松口……

 

正在我还纠结怎么措辞的时候,张起灵却发话了:“我午夜后正有其他事务需要处理,便失陪了。”

 

“啊……啊?”他居然这么“懂事儿”?不对啊,难道这是欲擒故纵?直觉告诉我绝对不能顺着他的意思来,几乎也没动脑子就立刻接道,“没事,你不用刻意避开……”

 

张起灵看着我的眼睛,上身微微向我倾斜,尾音勾着一点致命的笑意:“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我真的有事,不妨你之后跟我说?”

 

操?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话里的歧义,我跟张起灵都明白这只是斗法,但让我根本状况外的二叔听来我简直就是个死心塌地的没出息小媳妇儿啊!我赶紧推开张起灵,试图挽救我已经在二叔那里碎掉的形象,但是看二叔的眼神我已经明白都是徒劳,甚至我刚才推开张起灵的举动都像是在害羞。

 

我靠这逼绝对是故意的!我愤恨地瞪了一眼张起灵,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欠揍模样,我深深地呼吸,这才压制住在二叔面前直接上演大型家暴现场的冲动。

 

“咳咳,小邪你也该懂事,冕下身份不比常人,吸血鬼一族事务繁多,忙些也是正常,你可不能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拜托我巴不得他干脆天天工作去少在我面前碍眼啊!二叔你真是我的亲二叔吗?我张了张嘴,本想辩解几句,可二叔脸色却早已经有些难看,我也不敢再说,只得捏着鼻子认了,在桌下跟张起灵恨恨地比了个中指。

 

张起灵压根没理我,那张死人脸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得我牙根痒痒。

 

接下来张起灵没再作妖,一顿饭三个人连话都不说,吃的我味同嚼蜡,气氛压抑到极点,不由得更讨厌张起灵这跟人类学的搞什么餐桌礼仪的坏毛病。在他上台之前吃人类的食物在吸血鬼中是很被看不起的行为,但是也许权力的力量就是这么神奇,他接管张家之后也带来吃饭这个诡异的习惯,导致整个吸血鬼界现在都流行跟人类一样一日三餐,哪怕真正能让我们感到饱腹的依旧只有鲜血。

 

想到这儿我不免对张起灵这人更是不齿,明明都当了吸血鬼甚至吸血鬼的头儿了还留着原来那些破习惯有什么用?感动自己不忘初心?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的我更加烦躁,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二叔也吃不惯人类的食物,但是比起我这明显消极怠工的模样就显得很给张起灵面子了,几乎跟张起灵一块儿停的筷子,又客套了几句才放张起灵离开。

 

“二叔,你对他也未免太客气了,他再怎么也是你的小辈。”待听不到那家伙烦人的脚步声时,我便忍不住抱怨。毕竟刚才二叔那小心翼翼的态度压根不像是对待自家侄女婿,这让我面子上还是有点挂不住。

 

二叔的脸色当下就黑了,哪还有半分对张起灵的客气,我心里当下暗道一声“不妙”,我二叔虽说在吸血鬼界出了名儿的沉稳,但作为他大侄子我可是知道老头子发起脾气来比我那老不正经的三叔可吓人多了,果然,他压下气势,我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糊涂!我原以为你比你爹脑子机灵些,才让你提早接了他的位子,没想到你这一嫁人,比你爹还糊涂几倍!当初跟这么个不知底细的主儿私定终身,到现在连点正经样子都没有了!吴邪,你可真是长进了!”

 

我听得冷汗直冒,连头都抬不起来,万幸张家人都是有眼色的,早就躲远了,否则我这老脸也没处搁了。

 

虽说心里头明白二叔这骂的不亏,但我也觉得有些委屈,毕竟这事儿也不是我情愿,忍不住顶了回去:“事情压根儿不是您想的那样……”

 

“事情本身如何跟别人怎么看你是两回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要我来提醒?”二叔差点抬手赏我个爆栗,我赶紧躲开,正瞧见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实话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二叔他老人家发这么大火,一时间心里还真是慌了,底气也没刚才那么足:“是我错了,二叔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当心气坏身体!”

 

“你小子从小就这样,积极认错坚决不改,随了你三叔!”二叔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我只得赔笑,他很嫌弃似的别过头去闭了闭眼睛,叹口气,“你呀,都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

 

麻烦?我有些不解地眨眨眼:“我跟张起灵结婚不应该是有利于咱家吗?还是他阳奉阴违对咱家下手?”虽然张起灵这人是个人渣,但是我还是下意识觉得他不会违约,当然处于利益考虑他也不该在自己根基维稳的时候对自个儿亲家下手。

 

“不是他,但也跟他脱不了干系。”二叔长叹一声,“小邪啊,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挑了个多糟心的丈夫。”

 

其实我非常想说我知道,并觉得糟心都不足以形容我的境遇,但是考虑到二叔本来已经很难过了,让他再知道自己侄子生活很不幸岂不是添堵?只能继续装蒜:“二叔,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叔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周围情况,我立刻十分狗腿地表示这里没问题,张起灵不会在这种事上触我的霉头——他是真的自信能让我亲口告诉他我们谈论的内容,虽然我内心只有呵呵——二叔皱紧了眉头,似乎是想了好一会儿该怎么开口才不会刺痛我,就在我打算问他是不是发现了张起灵私生子的前一刻,他突然道:“你别激动,慢慢听我说——你的丈夫张起灵,跟血猎私通了。”

 

“哦,这个。”老子还当什么大事儿呢,他绑我时候就是血猎好吧……诶等等,“血猎?私通?”我靠这个用词不会真是弄了个混血儿私生子出来?卧槽血猎不该都是性冷淡吗?怎么还搞婚外情这么劲爆??

 

二叔显然误会了我是吃惊于张起灵跟血猎有联系,看我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安抚:“不过你放心,好在人是落在咱们自家人手里了,过两天我会想办法给你送来。”

 

为啥给我送来?让我搞死小三然后选择原谅他??

 

我一时有点理解不了二叔的脑回路,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试探道:“嗯,这种事二叔直接解决就行了吧,送来给我,怕是不方便……”我一举一动都在张起灵眼皮底下呢!当着他的面搞死他情人,我脸可真大。

 

二叔对我这牛皮灯笼有点不耐烦:“给你就是让你给张起灵,让他自己心里也明白着点!你在张家也能更直得起腰!”

 

“……二叔,你确定?”我怎么觉得这逻辑有点不对?我好歹也是张起灵合法伴侣,犯得着用一个小三来换地位?可眼见着二叔胡子已经开始以不正常的频率抖动,我赶紧道,“好的我照办!”

 

二叔瞥了我一眼,那表情仿佛在看扶不上墙的烂泥:“跟血猎有染只是一方面。我看你今天的样子真是对你丈夫半点了解都没有。也不知道你怎么就敢让他标记。”

 

我心说这不赖我,鬼知道张起灵是我的命定者?天要玩儿我就算我是天王老子都没用。不过我的确对张起灵了解很少,当初答应他的合作之后就直接被他扣在张家,而管事的二叔那几天正好不在,以至于我连跟家里问问情况都来不及。现在看来二叔是有些线索的,说不定跟当初我被绑到汪家的事也有关。

 

但是二叔一开口,却是问我一个很奇怪,或者说有点尴尬的问题:“张起灵是否说过,不允许你喝别人的血,而他也只吸你的血?”

 

“……有过。”我的耳根不自觉的有点发热,对于吸血鬼来说,互喰是极其亲密的行为,甚至比性还要亲密。要不是二叔问我时候如此严肃,我简直怀疑他是老不正经。

 

他听完之后表情变得很凝重,我有些奇怪,按常理这应该是代表我俩关系稳定,他该高兴才是,但他这表情怎么向我俩不是要离婚就是我要丧偶?

 

“二叔,你想到什么了?”

 

二叔看着窗外的眼神立刻收了回来,但是依旧沉默我心里不祥的预感更为明显,忍不住又催了一句:“二叔,是不是跟我的血有关系?”

 

他表情立刻就变了,眼神刀一样突然向我刺过来,我没想到二叔反应居然这么大,立刻躲开他的眼神,只听他寒声道:“小邪,你知道什么?”

 

二叔这样的声音最容易让人心房崩溃,我小时候每次撒谎被二叔这么一问铁定就会丢盔弃甲,这一瞬间我真的想把事情全都跟二叔和盘托出,但是就在我要张嘴的前一刻,张起灵的脸没来由地浮现在我眼前——我要是说出他原来是血猎的事,对他肯定不利,他要是知道了还不定怎么为难我。脑子里突然回放起那个曾在梦里折磨我无数次的噩梦,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我,我不能告诉二叔,否则只会把二叔甚至吴家拖下水。

 

于是我抬起头,换上一张傻兮兮地笑脸:“我就这么随口一说,没想到把二叔话给套着了。”

 

二叔显然不信,但是看我铁了心要演下去,也无可奈何:“我也并不确定,只是有种说法,说张起灵的血统是有些问题的,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血统有问题?这不应该啊?他的威压确确实实能碾压我这个纯血种,按理也就只有张家的纯血才能做到了,怎么会有问题?

 

二叔似乎也不想继续这个有点危险的话题:“这也就是一种说法,很可能是攻击新君的谣言,你不用太过在意。”

 

“当然,他是什么血统我最清楚啊……”我笑的有点力不从心,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候,我亲口品尝过的、张起灵温热的令我发狂的血,绝对是人类的血液。

 

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究竟是怎么实现从最强血猎变成最强吸血鬼这个匪夷所思的过程的。现在照二叔的反应来说,也许真的跟我的血有关系。

 

汪家当初要绑架我,就是为了我的血。现在张起灵要强行把我绑在身边,是不是其实也是这个目的?

 

寒意从我的后背一点点漫过前胸,像一只冰凉的手攥住心脏:原来我以为自己才是渴求张起灵血的那个卑微的索求者,但没想到事实却恰好相反。在那个看似公平的合约里,张起灵究竟还瞒了我多少?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打上了我的主意……细思极恐,我强忍着发抖的欲望把自己从那个随着恐惧再度袭来的漆黑诡异的噩梦中拖出来,冲面露担忧的二叔露出一个艰难的笑:“二叔,我明白了,我会自己留意。”

 

二叔颔首:“这些事本该你自己发现,但现在吸血鬼内部局势越来越紧张,我等不及,只能现在告诉你,你别嫌二叔狠心。”

 

“怎么会?”我苦笑,“要不是二叔,我现在还醒不过来呢。”是时候该从情爱的小圈子里挣脱了,被张起灵搅乱的这些日子我着实是忘了自己是谁,该做什么。

 

我先是吴邪,吴家现任家主,其次才是张起灵的合法伴侣和合作者。

 

送走二叔之后我很快改掉了这两天养成的贵妇病,也跟张起灵提出了要继续管理家族事务的要求。张起灵答应的非常痛快,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我必须呆在张家。虽说只是这么一条要求,但事实上就相当于监控了吴家所有的高层决策,不过这也总比让我每天忍着疼闲的没事晒太阳玩儿的好,所以我也没婆妈,直接成交。

 

家里那边听说之后立刻派了人手给我,还说顺便把上次提到的那个跟张起灵私通的人一块儿送来。听到这个消息我内心很是复杂,一来毕竟是被自己丈夫绿了,就算没感情也还是有点下面子;二来我也是真的好奇能让张起灵那个性冷淡动心的人该是个什么级别的人物。私下里料想着那该是个非常妖艳的omega,要么就是个清纯的白莲花。你问我为啥都不是啥好词儿?废话老子能给小三什么好词儿吗?!

 

因为脑子里预先已经yy了无数个版本的妖艳贱货,所以当我看到被潘子捆成猪一样压上来的一大坨骂骂咧咧的肥肉时,脑子非常配合的当机了很久。

 

张起灵……品味这么,独特?

 

看来他不喜欢我不是我的问题。我深深吸口气,示意潘子把人放下来,那人身上一股子被困在地牢不知多久没洗澡的味道,熏得我差点晕过去。不由得佩服站在肥肉旁边还面不改色的潘子。那肥肉嘴巴相当不干净,离近了才听清楚他已经快哑了的嗓音喊的是什么脏字儿,我不由得黑了脸,而且不知为何总觉得这肥肉的声音有点耳熟。

 

“他娘的你们这群操蛋吸血鬼,有本事放开老子跟老子单挑啊,群殴算什么本事?”

 

“嘴巴放干净点儿,也不看看面前是什么人!”潘子脾气爆得很,是跟血猎作战多年的人物,自然对这肥肉没半分好脸色,一脚踹到肥肉膝盖弯处,肥肉惨叫一声,继续大骂。

 

眼见着潘子要动真格儿,我赶紧出声:“肥……咳,你抬头。”

 

肥肉“哼”了一声:“你让老子抬头老子就抬头?你他妈算哪根葱——卧槽疼死你大爷了!”

 

我抬抬下巴示意潘子松手,潘子冷笑一声甩开肥肉已经被扭成一个奇异角度的胳膊,一把把肥肉推在地上:“敬酒不吃吃罚酒!”肥肉一倒下,仰着的脸正冲着我,我一下就记起来了:靠,这不是当初跟张起灵一起绑架我的那个血猎吗?

 

胖子在地上四处打滚儿哀嚎,还好这个点儿张起灵都不在,要不非得给他嚎过来不可。忍着臭味,我半蹲下身,凑近那张曾经让我恨得想千刀万剐的脸,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哟,让我看看这是谁啊?这不是吸血鬼协会金牌之一的王胖子吗?怎么被你最恶心的吸血鬼抓住,还弄成这副模样?”

 

胖子显然也认出我了,一双挤在肉和血里的眼睛瞪得老大,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是你?!”

 

我压抑多日的心情终于舒畅不少,不由得冲他晃了晃白牙:“是啊,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想不到你王胖子也能落到我手里。”

 

“吴邪……你少小人得志!你,你快给老子松绑!”

 

我简直要气笑了:“你他妈哪儿来的脸觉得老子放了你?上回你把老子——”

 

“不就是一次误会吗?哪有吸血鬼猎人不打吸血鬼的?!”胖子眼抽筋似的瞥了一眼潘子,我这才意识到潘子还不知道我被绑票过的事儿,不由得奇怪这死胖子怎么对我家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还替我着想。

 

我眯了眯眼,这点小恩小惠可不足以让我放过他,索性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误会?你上回下手可够狠呐,老子要是不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老子也不配继续当这个吴家家主了!”说着,一脚踩上他一根手指,狠狠碾断,胖子杀猪般的嚎叫立刻响彻整个张家宅院,我一个眼神示意潘子就把门关上,张家房间隔音效果向来很好,也就纯血种能听到些许动静。

 

“怎么,受不了了?”我心里一阵解恨的暗爽,抬起脚正准备再接再厉,那胖子却相当没骨气地求饶了:“得了得了爷,您高抬贵脚!咱一家人一家人啊!那都是误会!”

 

“一家人?”我给潘子递了个眼神,他立刻会意地把胖子拖起来,“我可是纯血种,你是人类,我跟你有什么一家人可言?!”

 

胖子疼得抽着气赔笑:“您现在不是我嫂子了吗?”

 

“谁他娘的是你嫂子?”我冷喝一声,潘子立刻跟着扇了胖子一巴掌,“我丈夫是吸血鬼族的君主,张家族长,你少他妈攀扯!”

 

胖子被打的嘴角流血,模样惨兮兮的,想瞪潘子却又顾忌着那只一巴掌能把他耳膜打破的手,贼兮兮的眼睛最后还是转回我身上,可怜兮兮地道:“套话就套话呗,打什么人啊!”

 

我哼道:“少废话,既然你不傻,那就赶紧老实交代。”

 

胖子立刻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那既然咱们是要谈事儿,你看这……”他小心翼翼地瞟了潘子一眼。我依旧虎着脸不给他机会:“少他妈废话,要说就赶紧说,别考验老子的耐性。”

 

“行行行!小年轻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眼看我又要动手,胖子脑袋一缩恢复正经,“唉,你自己老公你该比我清楚,他难道没跟你说过他一直跟血猎协会有联系吗?”

 

本来我只是看到他觉得有点生气,但一听他这话火就蹭蹭往上涨,气得一脚踹在他肥厚的屁股上,我可是下了十足的力气,他这下叫的比刚才还狠,简直要把嗓子都挖出来。

 

“你不说废话,没人以为你是哑巴。说,张起灵跟血猎到底在合计什么阴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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