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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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非】我愿生而你便是我的王(皇帝政×玉玺非,前世今生)

考完试浪完剑三,蓦然回首想起群里有小可爱跟我抱怨过政非最近没粮,于是我决定良心发现一下,更新一篇。涉及轮回转世,因为有段时间没写手生了可能比较无聊,没人看我就坑(我是一只放飞自我无所畏惧的小鸽子hhh只要我飞的够快刀片就追不上我hhh)

 

话不多说,上文!ooc属于沙雕作者,他们属于彼此。

 

——

 

01 若如初见,为谁而归

 

嬴政与韩非的初见,并非他想象中的一念惊鸿,而是充满了狼狈与尴尬。

 

那时他才十岁出头,整日被梦里一个深紫的萧索背影折磨的心神恍惚,以至于一时没看住成乔(成蟜是被杀后改的蔑称),让尚不懂事的他跑进了那个名为“琢玉阁”的皇宫禁地,他怕被父皇知晓后责罚成乔,便打发了侍从孤身跑进琢玉阁去寻弟弟。他至今仍记得那琢玉阁里重重掩映的软帐下,幽森的鲛人烛不但没给殿内填半点光明,反而渲染出黑暗的诡秘。殿内一点风都没有,安静的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心跳。

 

这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地方,不知为何,他忍不住这样想。尽管这里的摆设连半分灰尘都没有,却依旧让他感到毫无人气的冷清,让人不禁想逃离。也不知道成乔那小子平时胆子小的连虫子都怕,这回怎么能跑到这闹鬼的地方呆这么久?硬着头皮端起一盏烛台,嬴政默默咽了咽唾沫,小拳头攥紧了衣角走进黑暗之中。

 

鲛人烛的光昏暗的让人眼晕,周围原本普通的家具装饰都成了鬼影幢幢,看的嬴政心惊胆战,一时没顾上脚下,便什么东西被狠狠绊了个跟头。

 

什么东西!嬴政那一瞬间心脏都要蹦出来了,生怕一抬头就撞上一张血盆大口,一时竟不敢爬起来,只用脚去碰刚才绊倒自己的东西。竟然是软的?好像……还在喘气?

 

嬴政见是活物心里的恐惧便少了几分,大着胆子爬过去拿烛台照那东西,幽暗的灯光下一张熟悉的脸逐渐明晰,分明是他那个不成器的蠢弟弟!

 

嬴政最后那点恐惧也被成乔那张睡得小猪一样的脸给消磨干净了,回想起刚才自己的窘相,恨不得一脚把成乔踹醒,但脚都伸出去一半儿,却又想起这家伙胆子小的很,醒来以后少不得要大吵大闹,惊扰了什么人就惨了。于是他只得愤愤地收回脚,扯起成乔两条胳膊往自己脖子上套,却不想才拉住成乔的手,背后突然响起一个极其冰冷的声音:“谁许你进来的?”

 

嬴政这下真是吓得汗如雨下,手一抖就把成乔又扔回了地上。成乔睡得不省人事,这么大的动静竟也没醒。嬴政心里唾弃一句,攥紧了烛台猛地转过身去,便见身后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个成年男子,因为站的很近嬴政一转头就撞上对方的胸口,那种绝非活人该有的冰凉触感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死人……能说话……

 

嬴政紧张地连呼吸都不会了,手里的烛台也抖个不停,他想看看那人的脸,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瞪着对方的胸口发愣。而让他吃惊的是对方竟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默默地停在那里,空气中一时间只剩下成乔安眠的呼吸和嬴政的粗喘声。

 

他得逃,嬴政心想,不过他得先转移眼前人——或者鬼——的注意,然后把成乔弄醒。这么想着,他强压下恐惧,一边用脚去试探他的笨弟弟,一边克制着抖成筛子的嘴唇,佯装镇定道:“打扰您休息是政的不对,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成乔还是个孩子,请您万莫怪罪。”

 

“你说,你叫什么?”对面的声音不再如开始般冰冷,竟然有些克制不住的激动似的。嬴政一阵迷惑,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在下姓嬴,单名一个政字,是今朝太子。”

 

“嬴政?你叫嬴政?”对面的声音终于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明明很年轻的声音却让嬴政听出了令人心疼的苍老和绝望,不知为何他竟觉得他认识这个人,尽管脑海中完全没有相关的记忆。

 

没等他想清楚这种奇怪的熟悉感来自何处,他的脖子上便是一凉,紧接着就被一只冰冷如镔铁的手提起来,恰与对面的人四目相对,烛影一晃,照亮了一张青年人削瘦的面庞,五官跟精心算过一样的精美,可一双本该盛着柔情似水的桃花眼里此刻满是愤怒与憎恨,好像嬴政是他的杀身仇人一般,没入嬴政脖颈的指甲和喉咙中疯狂燃烧般的痛楚都明白昭示了对方的杀意。

 

按理说嬴政这时候应该已经吓坏了,毕竟当时他还那么小,可不知为何,就跟刚才那突如其来的熟悉感一样,对眼前人他竟然生不出半分惧意,见到对方这么想杀自己,他第一反应不是反抗,而是愧疚和哀伤。嬴政觉得这感觉太奇怪了,但他却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想法,眼前的景象因缺氧而变得模糊不清,疼痛也逐渐远去,恍若梦中一只停泊在落花上的疲倦蝴蝶,他一伸手,那蝴蝶就飞了起来,落到那个梦里那个永远背对着他的紫衣男人的肩膀上。

 

那个人,又是那个人!折磨了自己无数个夜晚的男人,那个自己怎么追也只能看到背影的男人究竟是谁?!

 

他是——

 

“先生……”

 

那个背影终于微微一震,蝴蝶惊起,他扭头,紫色的发带泛起一片涟漪。

 

而嬴政却在这一刻,彻底的沉入了黑暗。

 

直到最后,也没能看清他是谁吗……

 

02 你是我一生只一次的跌宕

 

“你又来了,难道是忘了我说过的话?”

 

“我没忘。”嬴政一身月白色的里衣,衬的他因长时间奔跑的脸更添潮红,没了初见时候的恐惧,这位小太子终于在他面前露出了与生俱来的贵气——又或许是前世修来的——他有些不满的摩挲着指节,却听对方用未脱稚气的嗓子清亮地复述自己上次的话,“先生说,‘这次我会放了你,但下次再敢来,我定杀了你。’”

 

韩非锐利的眉微微下压:“那你还敢来?还有,谁许你叫我先生的?”

 

嬴政答得相当理直气壮:“你若真要杀我,上次就不会放了我跟成乔;我叫你先生,是因为我想请你做我的老师。”

 

不愧是嬴政的转世,这么小就鬼机灵。韩非冷哼一声:“要非做太子殿下的老师,非何德何能?”

 

“父皇已经把你的身份告诉我了。”嬴政似乎回想起了当时的惊讶,脸色微变,“千余年前的韩国九公子韩非,被秦始皇赵政用阴阳之术封印在传国玉玺和氏璧中的器灵,历经千年已成天下王气之象征。你生前便足以创千古帝国,如今活了千余年,看遍王朝兴替,我想不出这天下还有谁比你更适合做我的老师。”

 

“……你倒是清楚。”韩非的声音淡的像是一汪水,没有半分涟漪,却莫名的让嬴政心里一揪。但他向来不擅长安慰人,而且直觉告诉他此刻他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是韩非想听的。

 

“既然你父皇已经告诉了你这些,那也该告诉了你这里绝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韩非半敛着眉眼,不动声色的绕开刚才的话题,“你现在抗旨不遵,太子之位都未必保得住,还谈什么拜师?”

 

“父皇那边我有分寸。那些知道我来的都是伺候我多年的老人,而且被父皇知道了他们比我死得快。”

 

看着眼前这个才刚到自己胸口的男孩子一脸冰冷的说出这样称得上残忍的话,韩非心中一寒: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赵政,无论转世轮回多少次,都还是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残忍帝王。

 

心口那个千年前的伤痕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韩非皱紧了眉头:果然跟他掺和上的就没好事儿!“太子殿下请回吧,非闲云野鹤惯了,当不得您的老师,更不配为您开创您想要的帝王伟业。”

 

“先生——”嬴政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冷了脸,不甘心地去抓对方的手腕,却只抚上一抹冰凉的绸缎,转瞬即逝,无从挽留。只转眼间对方已经没入了黑暗深处,只留下一个一如梦中那般萧索的背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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