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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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斯德哥尔摩情人(血猎瓶×纯血邪,abo)

我肥来了!!

 

三次事情暂告段落了,过两天去支教,我尽量这几天完结。

 

小可爱们催更真的花样百出,尤其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真的让我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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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张起灵回来的比我预想的要早了一些,我当时还坐在沙发上打盹,晚饭也还没准备好,便有人通报他已经到花园了,当时屋子里面还没收拾好,一片手忙脚乱,这样子若是被张起灵看见定然会不大高兴。我赶紧起身打算去门口截住他,但他已经站在玄关处了,我打赌他肯定看见屋内的慌乱了,一张本来就没怎么暖过的脸这会儿冻得能掉冰溜子。我只得装蒜认怂,走上前替他脱下外衣:“你今天回来的到挺早。”

 

“解雨臣来过?”他说话惯有的直奔主题。

 

“嗯。”不知为何我有点心虚,但很快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他能跟胖子联系,我为什么就不能见见我的朋友?“小花来坐了一会儿。”

 

他没说话,却甩开我帮他脱外套的手,自己扯下衣服随手一丢,径直往饭桌面前走去。我大为纳罕,他可不是把情绪写到脸上的那种人,其他人都已经被他毫不克制的君主威压吓得瑟瑟发抖,我却觉得新鲜:“喂,你至于吗?小花不就是来看看我,坐了连一个钟头都不到,不信你问问他们。”

 

张起灵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我纵容你,不是让你把我当瞎子。”

 

“谁敢把你——”我下意识就要顶回去,可顺着他的眼神一看,我大抵就明白了他生什么气了:我平时是懒得让人打理房子的,更不用说按我自己习惯精心布置,但现在桌子上原本摆着蓝色妖姬的瓶子还招摇地插着百合,桌布也才换了一半,这情形怎么看怎么有鬼。

 

按说常人家夫夫为此闹个矛盾也正常,但我跟张起灵之间可不该存在这种情况。要说他对我有意思、吃醋了我是万万不敢相信的,唯一可能的就是他的占有欲作祟,觉得我是他的所有物,我的行为是在挑战他这个“主人” 的权威。

 

想到这儿我火也勾了起来,他特么当自己是谁啊。我不由得冷笑:“张起灵,你未免管的也太宽了吧?我跟你之间是什么关系你不是最清楚吗?别说小花,我就算在外面养十几个小白脸,只要不碍你的事儿,你就管不着!”

 

张起灵原本背对着我快步往前走,听到后来猛地停步,转过身来盯着我,一双眼睛里的威压仿佛带着南极的烈风席卷过来,我差点没忍住腿一软跪下去,好在他的暴怒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就收了回去,否则别说我,这栋房子恐怕都要撑不住。

 

“吴邪,你是怎么看我的?”他半垂着眼睑,微微低着头,看上去竟然有那么一丝可怜。但是回想起他曾经的行为,我立刻把这点同情丢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他的问题的确也让我感到有些迟疑。我到底应该怎么看他,这件事我一直模糊不清,或者说我自己都在逃避去想这件事。最初他是个绑匪,是我作为吸血鬼的敌人,可后来他又变成我的君主,我的alpha,我的合作者,一直以来他又是我的命定者、我最需要防备的枕边人。我们的关系已经复杂的千头万绪,不是我一句话可以讲清楚的。

 

但我必须说清楚,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的朋友和家族:“你是我的合作伙伴,仅此而已。”

 

最后那句强调不单是说给他听的,更是说给我听的。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混杂着吸血鬼天性的、对这个名为张起灵的人的该死欲望从未随着时间减少半分,只要他施舍我一点希望,我还是会克制不住的沉湎溺毙。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他的脸上再度恢复了冷漠的讥诮:“是,合作者。那你也该明白你把一个alpha随便带到家里来对我这个合作者的影响?”

 

“那你私下跟血猎合作又会给我待来什么影响?”我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我最多让你丢丢脸,你可是想搭上我跟我家族的命!”

 

“你以为——”

 

“我以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会怎么看!”我深吸口气,抬眼迎上张起灵有些错愕的眼神,“我想我们的合约应该改一改了,冕下。您曾经许诺会保护我和我的家族,可现在您的行为却跟合约相悖,那我也没必要履行我的义务。我明天就会搬回家住,对外怎么说您随意,总之往后我们吴家就不劳您费心了。”

 

——

 

“吴邪,你怎么搬出来了?你跟冕下到底——”

 

“我说过了,真的只是回家处理一些家事!怎么连小花你都跟着来八卦?!”从我搬出张家之后被电话和各种拜访轮番轰炸了足足两天,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妈的我烦着呢,能不能别再提这事儿了!”

 

小花那边立刻没音儿了,安静了好一会儿,我也意识到自己情绪的确有些失控,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可张了张嘴却连说点什么的兴致都没有。还是等对面再次出声,却是瞎子:“吴邪,你别着急,我们只是担心你。”

 

“我说了我没什么事儿。”感觉到自己的语气还是有点硬,我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多谢。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瞎子不是那种会纠结我怎么想的人,听我这么说也就不再客套:“你上次托解雨臣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不过情况有些复杂,需要你亲自去一趟。”

 

一听这个我立马来了精神:“你是说汪家和血猎?怎么复杂?”

 

电话那头顿了顿,好半天才道:“带消息给我们的,是你三叔。”

 

“……你说谁?”我脑中一片空白,连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

 

“的确是吴三省,我们见过一面了。但他说必须亲自见到你才能说。”

 

“不可能……”我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三叔失踪了这么多年,他怎么会突然跟汪家还有血猎扯上关系?还要找我?当初他失踪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呢,他找谁也不可能找我啊?”

 

对面似乎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毕竟不是你家人,到底怎么个情况还得你自己来一趟。明天午夜过后,我们回来接你过去。”

 

我应了一声,可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我三叔吴三省,从小就是我家的混世魔王。行事一改我家低调传统,四处招摇不说还跟血猎结下不少梁子,在吸血鬼内部评价也素来两极分化。记忆里他对我倒是一直很好,直到我十岁那年他突然销声匿迹,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回过家。我爷爷从此以后提起他就叹气,说他是自己招惹了报应,但等我大了一些倒听人说他是跟一个女人私奔了。那女人似乎是叫陈文锦,是吸血鬼贵族世家中排名第四的陈家一个旁支,血统自然配不上我三叔的纯血。但我总觉得此事蹊跷,且不说我三叔并不是长子家里不靠他延续血脉,我爷爷奶奶也不是看不开的人,若三叔真心喜欢他们肯定会接纳,三叔完全没必要走这么一步。所以三叔离家出走的原因一直是我的一个心结,本以为可能这辈子都无缘得解,没想到今天他却突然出现,还指名道姓要找我。

 

我就算再傻也觉得事出蹊跷,但有关汪家和血猎联系以及三叔出走的双重线索的诱惑实在太大,就算明知道危险我也必须得去。

 

——

 

我也曾幻想过很多次和三叔重逢的情形,但无一例外都是温馨的,起码不会是眼前这种情况。

 

他坐在湖心的亭子里,没有点灯,幽深的夜色沉重地坠在他曾经挺拔的肩膀上。我看不大清他的脸,但血液中抑制不住的兴奋却让我确信无疑,眼前这个已经略显苍老的男人正是我失踪多年的三叔。

 

我走上凉亭,原本从岸上伸进亭子的路边收缩回去,这里变成了一座孤岛。

 

我并没有多么紧张,一路上我都提起十二分精神,没有什么动静能逃脱我这个纯血种的感官,而且我家的人还有小花他们就在岸边,冲过来也不过几秒的时间,就算有危险也奈何不了我。

 

于是我放宽心,故作坦然地在三叔对面坐下,微微一笑道:“我还以为此生都见不到三叔了,没想到今日三叔居然要主动见我。”

 

对面的身影逐渐坐直,然后抬起头,与我四目相对。那双略显疲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令我周身发冷的寒光,但很快就被疲惫掩了过去,我心中警铃大作,手指攥成拳,只要他略有异样我随时都能攻击。可等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进一步动作,我才渐渐放下心来。

 

“大侄子,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听说都嫁人了。”他一开口,却是像寻常家人重逢一般,跟方才的反应大相径庭,弄得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应道:“啊,是这样。”

 

三叔笑了,这一笑仿佛又让我看见了当初那个放荡不羁、总是跟我插科打诨的三叔的影子,竟消除了一些陌生感:“你小子从小鬼机灵,可在大事上总是有点迷迷糊糊的。居然嫁了这么一个不好惹的主,受了欺负三叔也不好替你打回来。”

 

“三叔放心吧,他没欺负我。”我现在一提起他就想起那天晚上我收拾东西,他站在旁边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的样子,其实当时我一提要回去就有点后悔了,只要他硬气一点说点什么我肯定就服软了,可没想到那家伙居然什么也没说,单就站在旁边看着。也许他早就觉得我碍事儿了,想把我赶出来又顾忌我家里人,现在刚好顺坡下驴。一切都只是我自作多情。

 

“你小子,这么多年还是没学会说谎,你这样可叫人怎么放心?”三叔笑得有些无奈,冲我伸手似是要摸我的头,但手一僵又收了回去,“我的时间不多了,咱们长话短说。”

 

“时间不多了?三叔你——”我心里一紧。

 

三叔摆手:“有些事儿不是你能管的。我听说你在查汪家和血猎的关系?”

 

“是。”我心里着急,可三叔这么一表态,我们之间的陌生感再度出现,只得闭了嘴。

 

“这件事,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但是并不希望你参与,你懂吗?”

 

“参不参与其中,应该是我自己来做主。而且……”眼前闪现过那个有关汪家的噩梦,我咬了咬嘴唇,“我已经被卷进去了,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

 

“我就知道。”三叔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叹了口气,“你对汪家有了解吗?”

 

“不太清楚。”我很老实地答到。这也不赖我,汪家从崛起到现在不过百来年,而且行事一直极其低调,大多数人能说出血猎协会的所有高层名字都未必能知道汪家的总部在哪儿。

 

三叔显然也没指望我能了解,算是耐心地给我讲解起来。这一点也让我觉得这些年他的确很有变化,换做曾经他肯定先是一巴掌抽过来大骂一顿“这都不知道”,然后才不情不愿地解释几句。“汪家跟我们不一样,它不是依靠血脉维系的家族,而是靠信念。”

 

“信念?这不就跟宗教一样?”我有些搞不明白了。宗教这种东西一般存在于脆弱的人类之中,对于吸血鬼,如果说必须有个信仰,那就只是力量,

 

三叔点点头,道:“人类的宗教可以许诺人类一些东西,汪家也是,不过他们许诺的是给予混血,尤其是levelE以稳定的血统。”

 

“你是说……净化?”我大吃一惊,“这不可能!稳定血统只有大量饮用纯血才有一定可能,可就算是汪家也没有多少纯血,更何况自诩清高的纯血怎么可能愿意喂养levelE给他们稳定血统?”

 

“理论上这样讲没错,但问题是汪家的确成功了,起码成功了一些例子。”三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

 

我暂时没有时间深究三叔的想法,因为我意识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所以这就是血猎跟他们合作的原因?对血猎来说血统不稳、无法控制渴血的levelE远比稳定血统的吸血鬼威胁大得多,所以血猎也希望汪家能稳定levelE血统对吗?”

 

三叔点头。我忍不住皱眉:“他们是傻逼吗?创造一大批稳定血统的levelE难道不是对人类威胁更大?吸血鬼内部控制levelE的数量就是怕他们暴动搞得吸血鬼和人类两败俱伤!他们这样做就是在打破人类和吸血鬼的平衡!靠,这届血猎会长怕不是吸血鬼的的间谍!”

 

“但levelE又该怎么办?他们也应该有有尊严的活下去的自由!”三叔突然激动起来,原本放松的肩膀一下子挺直了,盯着我的眼睛满是厉色,“你说的这些也不过是张家给吸血鬼立下的规矩,只是因为被遵循了千万年才会觉得理应如此,可最终也不过是维护张家,或者纯血种奴役低血统吸血鬼的借口罢了。”

 

我愣住了,的确作为纯血种享受着眼下制度的种种优待的我从没想过这些,但这也不代表我会赞同三叔的话:“可是汪家就算改变了眼下的格局又有什么意义?一家独大永远只会带来独/裁和更重的剥/削,唯有制衡才能获得最大意义的双赢。三叔,你不可能看不清楚这一点,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去支持汪家?”

 

三叔看了我好一会儿,似乎是终于开始认真打量起我来:“大侄子,看来你还真是机灵了不少。的确,要说实在的,我既不喜欢张家也看不上汪家。只是……”

 

“是因为文锦阿姨?”我想不出别的原因,“文锦阿姨其实是levelE吧?所以三叔你也是为了救她?”

 

果不其然,三叔点头,似乎想叹气可叹了一半又强行压了回去:“她的时间不多了。”

 

“那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我有些疑惑,虽然我自己在查这些事情,但三叔也犯不着费尽心思跟我在这种私密的场合讲这么多跟我似乎关系不大的事儿。

 

“因为你的血。”三叔抬眼,神情看不出什么波动,却令我浑身一震,“你的血很特殊,是汪家一直非常想得到的、能净化血统的重要材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种血,但是它现在已经成了绑在你身上的定时炸弹,汪家甚至血猎随时有可能来找你。原来你要是一直呆在张起灵身边我也不用告诉你这些,可现在你离开他,就是被丢进狼窝的小白兔,不能再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一下子豁然开朗,所有的事情都终于串了起来:原来我的血有这种用途,难怪当初汪家派人来抓我,二叔也对我的血讳莫如深,还有张起灵……如果我的血真的能净化血统,那张起灵是不是真的就不是纯血,难道他其实是levelE?那我现在离开他,他会不会堕落?

 

脑中的念头让我变得有些慌乱,一时间竟忘了查看周围,以至于一只手从背后捂住我的鼻子才反应过来,但已经毫无用处,对方显然比我强得多,还有血猎专门对付吸血鬼的药物,我连呼救都来不及,只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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